当然,以下是你提供的文章的改写版本,我保持了每段的语义,但增加了细节描述,且总体字数没有明显变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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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护自任总帅,将各路主将全部置于自己的统帅之下。他对军事的认知并未超过普通女子多少,却固执己见,频频发号施令。那些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资深将领们的建议,他全然不理,非得用他自创的“奇策”去击败齐国。他的“奇策”远比齐国那些老练将领所能想出的谋略更具杀伤力。战斗一开始,周军便遭受惨重失败,前线陷入大乱。如果齐军全线展开猛追,周军不仅难免全军覆没,至少精锐部队将尽数损失,届时必将一蹶不振,难以恢复。
在这场关键战役中,杨坚率领自己的部队奋勇迎敌,屡战屡胜,连连突破敌军防线。可宇文护却莫名其妙地下令,将协助左右翼策应的军队全部调离。杨坚对此浑然不觉,结果陷入北齐重兵重重包围之中。尽管他奋力搏杀,左冲右突,拼尽全力也无法突破重围。
驻守附近山头指挥战斗的李昞(李渊之父)察觉了这一危急情况。尽管自身兵力同样紧张,他仍毅然将麾下部队分出一半,迅速驰援,开辟了一条通路,成功将杨坚所率孤军救出。回营之后,他们才惊觉主将杨坚竟不知去向。
展开剩余84%杨坚昏迷中,感受到马匹低头用嘴轻轻拱着自己,马蹄发出嘶鸣声呼唤着他。他慢慢醒来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只能仰望那一片清澈无云的蓝天,感受着那匹温暖马嘴在脸颊上的轻拂,耳边传来马的哀鸣声。他心知自己恐怕命不久矣,这不过是临死前的一丝回光返照。随即又陷入昏迷。
然而,他再次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,鼻中充满了药草的清香。他试图轻轻动弹,却感到全身十几处伤口如刀割火烧般剧痛,不由得呻吟出声。
这时,他看见了那张面孔,竟让他暂时忘记了痛楚,忍不住笑道:“妹子,是你家大人救的我吧?你请他们来,我必定重谢。”
少女冷冷回应:“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小人,只有我,是我救了你,你不必谢我。看到受伤流血的猫狗,我都不忍心坐视不理,更何况是你。”说完,那张脸便渐渐消失。
杨坚这是第一次被人比作猫狗,非但不觉羞辱,反倒心中暗喜,如同获得褒奖般欢喜。
两天之后,杨坚终于能下床行走。这两天里,少女悉心照料他,喂他服药,端饭送水,勤快地为他清洗换药,细致入微。只是脸上始终带着一层寒冰般的冷漠,寡言少语,令杨坚心中时常感到阵阵寒意。
一次,杨坚大胆唤她一声“妹子”,少女却厉声斥道:“别叫我妹子。”
杨坚尴尬一笑:“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?”
少女冷冷道:“不用称呼。真想叫,就学猫叫狗叫,我听了还舒服。真正的禽兽比那些伪善的人好多了。”
这话几乎呛得杨坚喘不过气来,心中暗想:我从未见过这姑娘,也不敢轻易冒犯她。既然她救了我一命,医治如此用心,为何对我竟然如此鄙视?仿佛我和她是生死仇敌。
少女哪会知道,杨坚脑中瞬间联想了无数,想要压制心中笑意,摆出一副威严姿态,却做不到。只得说道:“好吧,既然要说话,就说吧。你既会说汉话,就别讲胡语,那比狼嗥还难听,我听了只想呕吐。”
杨坚顿时恍然大悟,这姑娘定是将自己当成胡人了。她自然是汉族人。那些胡族在中原百余年间,屠戮了无数汉人,至今仍奴役着汉人,难怪她如此瞧不起他。
他急忙解释:“别误会,我不是胡人,我是纯正汉人,是后汉名臣太尉杨震的嫡系子孙。”
少女冷笑一声,手中一晃,已多了一块金牌,念道:“大周国上柱国领军大将军随国公普六茹坚。”接着轻蔑地说道:“普六茹坚,还敢冒充汉人,竟敢妄称太尉杨震为祖先,毫无羞耻心,元帅级的人物都有这本事。胡人皇帝封的官反倒小了点。”
杨坚无奈,只得向她解释,普六茹确是鲜卑语,意即杨。他的确是地地道道的汉人,之所以使用鲜卑语,是因为身处胡廷,不得不如此。
少女也懂些鲜卑语。那时齐、周两国的皇室和高层多为鲜卑族,鲜卑语为国语。因汉人众多,汉语并未禁止,遂两种语言并行。大部分汉人懂些鲜卑语,鲜卑人也略知汉语。少女知晓,自胡人入主中原后,许多不愿随晋室南迁的大家族为求自保,也纷纷投向胡人阵营,渐渐胡化。这普六茹坚或许真是胡化汉人。细看杨坚相貌,倒无胡人那种高鼻深目的特征,她才稍稍信服。怒不可遏地道:“你为虎作伥,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尽管如此,少女虽斥责他“为虎作伥”,态度却缓和了些,似乎尖锐的民族矛盾转化为内部摩擦。杨坚本想进一步化解为人民内部矛盾,却迟迟没找到合适机会。姑娘性格怪异,他不敢冒然开口,唯恐弄巧成拙,反而激化了矛盾。
两天后,他已能下地行走,但仍需拄杖。意外地,他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位少女,心中忐忑不安,害怕她一言不合就将他赶走。却没想到少女主动告知,他伤虽大致痊愈,但失血过多,体质虚弱,还需调养数日才能离开。他听了心中大喜,却面无喜色。
少女说完,沉吟片刻,又问道:“你看起来不像坏人,为何甘心为异族卖命,屠杀我汉人?”
这话让她愣住了,瞪大眼睛看着他,仿佛听到了狼改吃玉米棒的怪谈。(当然玉米那时尚未传入中原,是明代才引入的。)
杨坚于是解释,他带兵仅与齐国交战,而齐国将领多是鲜卑人,他杀的都是鲜卑人。灭梁国的是于谨,夺巴蜀的是尉迟迥,他未参与其中。
少女点头:“那你还算知道洁身自好。”
杨坚连忙回敬:“哪里敢当,过奖了。”
此时少女才自报姓名,姓苏名蕤,出自药王门。因采集珍稀草药,才恰好在此山谷筑庐。那日她采药归来,正见他昏迷溪边,一匹军马守护身旁,徘徊不去。苏蕤便将他安置马背,驮回山庐。她说自己救他如同救治垂死饿狼,药王门有戒律:不许见死不救。
杨坚坦言,他时刻铭记“光复汉人河山”,那不过虚言。他在周国,心中实以维护宇文氏政权为重。宇文氏对他父子二代恩重如山,使他感激涕零。虽心存汉人身份,但在朝中仍以鲜卑贵族自豪。这不仅是他,许多汉族大姓亦如此。
为巩固苏蕤心中英雄形象,他编造自己立志伟业的由来,正如他后托史臣撰写自后汉太尉杨震至今的家谱。他自幼善于编造谎言,谎话连篇却自圆其说。
他说,幼时父亲杨忠常抱他膝前,讲述百余年来汉人同胞受胡人铁蹄践踏的苦难,谆谆教诲他长大要为复兴民族、驱逐鞑虏献身。他童年寄养寺庙,住持讲授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和《后汉书》,劝他效仿卫青、霍去病、窦宪等英雄,成就伟业。
少年时他顽劣不羁,成年后沉稳内敛,言辞巧妙,辩才无碍,善于编织谎言。讲到辛酸处,泪流满面;说到慷慨处,神采飞扬,英气逼人。
苏蕤自幼随父隐居山谷,父逝后初涉世事。她医术精湛,史书只略窥一二。对世情历史尚不明晰,但父亲曾述胡虏入侵、残害同胞的惨状,深植她心。初出世间,见乱世纷争,心怀幽愤,但浅薄见识难辨真伪,竟被杨坚谎言所惑。她视杨坚为怀抱天下之志士,未来中原汉人救星,更加用心为其疗伤。
对于史书,杨坚不像俗儒般拘泥于逐字逐句,死守典籍,而是抱有庄严神圣感,将史书视为丰碑。然而入朝为官后,与史馆学士交往,见识历史编纂全过程,神圣感顿时坍塌。史馆史官亦不过是个人或私修国史,真实性不比古代史家高多少,仅文采不同罢了。
那笑容令他印象深刻。苏蕤平日清丽脱俗,似不染尘埃,若论美貌尚未至极。唯有她静默支颐、凝神倾听时,才如出水芙蓉般绝美。然她那一笑震撼心灵,非美字可形容。对他而言,那笑容开启一扇通往奇妙世界的大门,远胜佛经描绘的净土仙境。他愿一生生死都沉浸其中,永不回返。
他曾问她是否有心事,愿为她赴汤蹈火。
那扇大门再次开启,他沉醉其中,感到全身每个毛孔充满暖意和酥痒的幸福。
三十天后,伤势完全康复,无可留恋,心中惦记着未来伟业,只得恋恋不舍辞别,骑马返回长安。
两个月后,他重返那山谷,发现苏蕤已人去庐空。但他并不失望,心中坚信她非凡人,乃天上仙子,天意所遣,授他天命。未来必将推翻胡人政权,恢复历史正轨,他信心十足。
深夜静谧时,杨坚常忆起苏蕤,那悄然支颐、凝神聆听的绝美容颜。相比之下,长安城中的国色天香,都如残败枯花,被行人践踏过般黯然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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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我帮你调整文字风格,或者再浓墨重彩一些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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